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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证#恋爱的犀牛20周年# | #孟京辉#孟京辉戏剧资讯认证2020-02-18
关于犀牛20年,孟京辉说
通往《恋爱的犀牛》天梯的钥匙,我一直在找
《恋爱的犀牛》,你喜欢它或是不喜欢它,都是受欢迎的。这个我无法掌控。无论我努力做了多少自己的尝试在里边,或者不在剧里加入自己的能量了,它都有一个魔咒,就是永远受欢迎。20年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也怀疑过,这个戏怎么没有争议呢?怎么没有受到激烈的批判呢?我也有点不满足,但是就这么着吧。现在我们再去纪念它,真的就是一个大型行为艺术,我作为一个导演,在整个发酵过程里,只做了一件事,就是把我的坚持加进去了。
这是老天爷给我和廖一梅的一个礼物,让我们能在未来的日子里还能坚持某种东西。“坚持”这件事,是《恋爱的犀牛》教给我的,你只要坚持就够了,你的心到底有多大,它能给你呈现出来的世界就有多大。
当你在做一件事的时候,感到崩溃或者彻底绝望的时候,老天爷会给你一个礼物。《思凡》、《恋爱的犀牛》、《两只狗的生活意见》、《活着》、《茶馆》……都是这样,它一直支持着我,告诉我别急,有好东西,好好玩,随便来。艺术家绝对是上帝的宠儿,每每意识到这一点,我都偷偷乐得睡不着觉。所以我老熬夜是干嘛呢?偷偷乐呢!
在那些失败的日子里,我也觉得挺好,因为我有自己的事干。
你说,放弃跟坚持哪个更难?
我的答案是:放弃更难。
一个月前,我又新排了一版《恋爱的犀牛》,跟以前那些完全不一样了,舞美、音乐都不一样了,气质也不一样了。我挺开心,已经3000多场了,太来劲了。社会一直在变化,我一直在做这个戏,只要一直在做,在行动中,它就会一直有生命力。
这次我在戏里加进了一种“注视感”,让所有人都注视着马路和明明爱情的发生、消亡、激烈的争执和挣扎,痛苦和绝望。舞台上,突然就有人蹿上去,一群人就站着看他们俩,看完了就撤。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干,就觉得来劲,深情,好玩儿,就觉得他们俩的爱情是值得被注视的。
除此之外,我还在这个故事里找到了一种“情感替换”,他爱她,她又爱别人,别人又跟他没关系,这不是一个互相追逐的故事,而是他们各自追寻的过程。
我第一次在做《恋爱的犀牛》时,觉得好多事情我可以做得晕乎一点,后来我发现只要我做就行,因为剧本本身非常强大,重要的是它的语言之剑能在舞台上飞舞,这个语言之剑并不单是锐利的,或是风声四起的,它还是华丽的、色彩丰富的,它的华丽跟情感的朴素形成一个对照。廖一梅给了你一个剑谱,你必须得顺着它。
所以我后来所有的设计和变动,都不能说是解读它,应该叫“环抱”它。
这个剧本我无法解读。一方面因为这是我爱的人写的,另一方面是我解读不清楚。如果我要解读清楚了,这种情感就变得固定了,我就要那个不确定的东西。
也有人问我,现在由年轻演员来演这出戏,质感有变化吗?不会。大狗也是叫,小狗也是叫,有的时候小狗叫得更加精彩。我相信他们,因为我也是年轻人,我也是年轻过来的。现在唱衰年轻人?这太傻逼了,谁唱衰谁啊!当他唱衰别人的时候,就是唱衰自己呢。
《恋爱的犀牛》不是经典。这世上哪有什么经典?“经典”在运动当中是美的,“经典”在速度化的调整下是美的。戏剧应该是一个活跃的东西。
在这种运动和改变中,我始终相信,这样的爱情永远发生,天天发生,此时此刻就有。人内心的执着是难以想象的。
法斯宾德说,爱情在这个社会里,是人与人之间最阴险、最有效的武器。那个词被翻译成“阴险”,我理解的是:爱情,是特别内在的、非常不露声色、渗透性的一个武器。
《恋爱的犀牛》最后有一个“杀犀牛”的行动。你说一个人怎么会杀犀牛呢?这不瞎扯吗?杀不了的,犀牛皮多厚啊,你怎么杀?所以我老想进入这个行动的象征意义里,但做着做着就没有了,丢了。这个象征会不会是通往这部戏天梯的钥匙呢?我有时候就遗失了,所以我一直想再找这把钥匙,也许我找不着了,但是没关系,我一直找就行。
廖一梅相信我,因为我一直在找。本质上,她是悲观主义的,而我是乐观主义的石头。我觉得,一块石头扔进大海里也能有声音,这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相信的事。
《恋爱的犀牛》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几乎不再想这个问题了。它就是一只“恋爱的犀牛”。回复4赞 - 认证#恋爱的犀牛20周年# | #孟京辉#孟京辉戏剧资讯认证2020-02-18
关于犀牛的20年,郭涛他这样说
他说,21世纪马上就要来了,咱们得做点什么
《恋爱的犀牛》和与之有关的所有人,都是我的亲人,无论什么时候提起来都是一腔热血的感情。我们同甘共苦过。
对大多数年轻人来说,这部戏或许是传奇,或许是情感的寄托、涟漪、遐想,但是对于我来说,那个时候,那就是我的生活。
在过去,我们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蚁,一定要做点什么才能甘心。我其实也是一个“愤青”出身,但在大学毕业之后,我却因为运气很好,赶上了一些机会,去拍了影视剧,有了不大不小的名气。原来这帮伙伴有时候就说我是“叛徒”,我承认,我是“叛徒”,我觉得对不起他们,好像叛逃了自己的理想。
快到30岁的时候,我迷茫了,人家说三十而立,我当时怀疑,我这算立住了吗?不愁吃穿、醉生梦死,就是我想要的吗?就在这个时候,孟京辉带着《恋爱的犀牛》来找我了。
他说:“21世纪马上就要来了,咱们得做点什么!”我就这么被他点燃了。
我当时还跟他嘴硬,我说,老孟,我来干你说的这个事,我可不冲你,我是为我自己!其实,我就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我特别感激他,他在我迷失和躁动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方向。
你能想象吗?我们一帮演员每天早晨起来给彼此买早点,然后聚在一起,围着排练场跑步、做游戏、围读剧本,北京那时候总是阳光灿烂,我们沏茶、排练、很兴奋地出汗……那时候我怎么想的,就怎么演,我喜欢这样,大家也喜欢,就一起去做了,没有功利心。
《恋爱的犀牛》一千场纪念演出的时候我去了,当时有两个马路一起出现在台上,我作为老的马路,说了“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那段独白,说完了,我这里的灯光一熄,年轻的马路继续演。那天我很开心,我儿子也在,我就和他说,原来爸爸就是演这个话剧的,可牛了。
你别看我这些年一直在演影视剧,其实那些都抵不过舞台上大家对我的一个拥抱。
我手上有一个伤口,是在《恋爱的犀牛》首演的时候受的伤。最后“杀犀牛”的时候,我管道具老师要了一把真刀,为了演出效果好,结果演出的时候,光太暗了,我咔一下,剁到自己的手,下场之后,全是血。当时根本不知道疼,挺傻的。
这些年我总想起马路的一句台词,他说,“我跟别人不一样……我跟你们都不一样……”我现在说起来还是有点激动,想哭……我还想往前冲。回复4赞 - 认证#恋爱的犀牛20周年# | #孟京辉#孟京辉戏剧资讯认证2020-02-18
关于犀牛20年,毛雪雯她这样说
我 会 带 着 明 明 一 起 好 好 生 活
我爱明明这样的女孩吗?我挺爱的,不单单只是爱她,我还心疼她,就像母亲对女儿。
刚开始演犀牛的时候,妈妈看我在台上歇斯底里地哭喊,在床上一次又一次地摔自己,她在观众席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她知道那是戏里的“我”,但眼泪还是会瞬间流下。然后她跟我说,你不能每天都这样。
有段时间,我确实无法分清演戏和生活,只能消耗自己,让自己疼,也让妈妈心疼。
现在想起最后一天在蜂巢的告别演出,我还是历历在目。已经过去快一年了,也下过很多次决心离开它,但那就像我的皮肤,把它脱下,好像缺了安全。
最后的那一周,我的心态完全变了,舍不得每一场演出、每一句台词、每一个观众,那些话说出来,生怕它掉在地上,几乎想要拿手去捧着它,因为知道几天之后,这些说过千百场的词,可能永远都不会再说了,我张不开嘴。1月27日,那句“我是来向你告别的”,我不光是替自己,也是替台上每个演员说的。或许演完这场,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吧。
原来用尽全身力气告别,是这样的感觉。
想起和明明相处的这几年,心里总像有只刺猬。一开始还能小心翼翼地把它藏好,谁也看不见,我也会很温和很顺从。后来,它渐渐长大,时常东窜西窜,我也变得越来越尖刻,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会跑出来扎伤别人,虽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我要承认它的确存在。
因为“它”在,我能看清真实的我是什么样子,假如一件事我不想做,它会突然冒出来,告诉我一定不要妥协,但如果我想要坚持一件事,它也会在那儿陪伴我,我都不怕。
《恋爱的犀牛》这段经历,让我越来越感到时间的变化,每一天我在这个世界的所闻所见,都会变成我的一部分,它不仅能塑造我、支撑我、也能带着我往前奔跑,成为我表演的核心,我不必再一味地消耗自己了。再看明明,也像看着自己的女儿,会心疼,但就让她去好了。
但是现在,我不再想和它告别,我会带着它好好生活。回复8赞 - 认证#恋爱的犀牛20周年# | #孟京辉#孟京辉戏剧资讯认证2020-02-18
关于犀牛的20年,肖鼎臣他这样说
我 害 怕 再 去 看 它
我从2016年1月开始在《恋爱的犀牛》里面演马路,演了三年,将近八百场。
2019年1月份,我不再演马路,做出这个决定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置顶微博改成了马路的一句台词:“你是我日复一日的梦想。”
马路就是我,完完全全就是我。刚开始演的时候,我总跟身边人说,那些台词不就是给我写的吗?——“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但是我决定不忘掉她”、“但你还是孤单一人,没有人会紧紧拥抱你,你的身体还是与他人无关”……我太懂了,每一句话就是在形容我的过往。
但自己理解到了和能演绎出来给观众看,又是两回事。演了马路两个月之后,有一次孟京辉导演跟我谈话,他说,“我要批评你,你没有进步。你如果觉得自己哪句话说不明白,就一个字一个字地去想。”回去我就拿了个本子,每天都默写一遍台词——是,这很笨,但越笨,就越是马路。
演马路时穿的白衬衣,我后来偷偷装回家了,那是我的“战袍”。 这件衣服缝缝补补三年多,有一次因为演出中动作太大,衣服从肩膀直接扯到腰,像披风,但我就是不舍得把它换掉。
我和马路一样偏执。
我应该是唯一一个没有跟廖一梅老师交流过的马路。有一次年会,(张)弌铖哥在跟廖老师聊天,我过去之后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觉得我很羞愧于面对廖老师,我很难为情。我是不再演马路之后才加了廖老师的微信。她给我的感觉就停留在我的精神世界里,我是不敢去靠近的。
《恋爱的犀牛》对我的影响太大了,我不想舍掉它,我害怕,我是一个很胆小的人。原来我就住在蜂巢剧场的马路对面,现在我搬家了,连来东直门我都很害怕。说实话有一瞬间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够坚持,但我知道我从没有放弃对美好事物的寻找和热爱,舞台之外,我还是那个马路。
《恋爱的犀牛》让我变得感性和柔软了,虽然有太多情感我没办法说出来,人的感情太复杂了。我不是廖老师,我要是廖老师,我就能表达出来,但我是个特别笨的人。回复8赞 - 认证#恋爱的犀牛20周年# | #孟京辉#孟京辉戏剧资讯认证2020-02-18
关于犀牛20年,段奕宏他这样说
这 火 没 灭
前两天为了《恋爱的犀牛》20年纪念,配合录了一段马路的台词,一下子就把我拉回去了,我十多年没有说这些话了,“一切白的东西和你相比都成了黑墨水而自惭形秽,一切无知的鸟兽因为说不出你的名字而绝望万分……”
我把自己给感动了,那一瞬间,就哽在那了。
我才发现我心里那股感受还是鲜活的,没有被时间磨出老茧子,而这种鲜活,我看得特别重,所以我很感谢老孟、很感谢廖一梅,感谢所有的合作者。
那天工作结束了回到车上我还特高兴,原来时间不是问题,时间只是我们吓唬自己的借口。时间确实非常残酷,没了就没了。但有的时候,它依然还会在那里,不走。
十多年前那几个月和大家在一起,和老孟的争执,我的纠结、茫然,都是我实实在在经历过的,实实在在还在我身体里存在着。
那时候我还叫段龙。我拧巴、纠结,是一个紧张体。但我还是接下了这件事,因为它有让我无法拒绝的魅力,当时我还处于对影视的未知、不屑和逃避中,舞台给我的安全感叠加着我内心的清高。
和老孟的合作,引发了我精神深处的一种对峙,我之前的创作习惯是按部就班的,纯现实主义的,这些在他这里行不通,说到底这也是我想突破自己,跟他合作的一个最大的动力。但是真的到面面相对的时候,我是承受不了的。
排练到中间,我借着一次舞蹈游戏的时候把内心的压抑、困扰、困惑、无处安放的难受释放了一次,但那还不是最激烈的。演出前第一次联排之后,我和孟京辉都崩溃了,我也愤怒了,我对自己没招了,很委屈,也对自己很不满意。
我们俩都是金牛座。两个笨牛。那时候就僵在那里。
我那天晚上非常不开心,但我没放弃,我知道我还得寻找,我没有特别颓。第二天我找一个老者去请教,他跟我说的一句话真的点醒了我,他说表演要“似是而非”。这四个字后来被我带进了三天之后的彩排里。老孟看完第一幕就激动了,“你他妈这三天咋过的,怎么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了?都让我想象不到!”上来就抱我。
《恋爱的犀牛》对我的帮助是让我领悟到一个优质的创作者必定有优质的创作和合作心态。
我很感谢这段经历,它是我从学生到职业演员的一个分水岭。我有没有勇气打开更多我表达的窗口?这种体会让我至今受用。
我最近也在想,如果现在再去演马路,我敢不敢?要回到过去,肯定是回不去了,那我比当时多了什么?多了所谓的润度、分寸度、表现度、情感的拿捏度,而没有了之前马路身上那种涩度、钝度、笨拙度。
可是我心里的这火还没灭,是经由回想《恋爱的犀牛》我才确信,我不是一个麻木的人,我就是不容易忘掉一些事情,我还天真,我很幸运。回复3赞 - 认证#恋爱的犀牛20周年# | #孟京辉#孟京辉戏剧资讯认证2020-02-18
关于犀牛的20年,黄湘丽她这样说
执 念,都 留 给 了 舞 台
有一阵子,我已经在演独角戏了,晚上失眠,凌晨三点钟突然就想起了《恋爱的犀牛》的台词——不是明明的台词,而是马路的:“如果我是天文学家,会有一颗星星叫做明明……”我就在黑暗里,躺在床上默默念下去,念着念着,就睡着了。
《恋爱的犀牛》和我演过的所有戏相比,太不一样了。它是隐形的,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再演过它,可是它一直在我的生活里,进入到我的血液里。
那个时候很年轻,觉得一个人的愿望可以大到改变天空的颜色、物体的形状,所以不太会想太多。当时好多人问我,你会不会很紧张?你看你前面的好几版的演员:吴越姐、郝蕾姐、齐溪姐,都很好,那你怎么办呢?我没做对比,我知道我很多地方都不够好,但是没关系,我就是可以通过《恋爱的犀牛》,变得更好,所以我无所畏惧,不管怎么失败、怎么丢人,我都要往前走。
《恋爱的犀牛》让我学习到如何真心地面对观众,如何在观众面前把自己内在的力量表达出来,真真正正触碰到观众的心。所以我才能在离开《恋爱的犀牛》之后演独角戏,敢一个人站在舞台上,注视着观众的眼睛,把台词说到观众心里去,让他们为之一振。
《恋爱的犀牛》宣传图
导演说,我的明明很温柔,这可能和我的个性有关,从小到大,我并不会很鲜明地去反抗什么,不会让你一眼就看出来了,但我会默默地坚持这种反抗。时间长了,别人就会忽然看到,啊,原来这是一个这么倔强的人。
我的执念都留给了舞台。
去年,我有幸参演了一部优秀的电影,也因此生平第一次参加了国际电影节,我确实看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非常迷人,非常吸引我,但我还是要回到剧场,这个黑匣子是一个可以变形的空间,你目光看到它只有这么小,但其实它是无限大的,就像银河系一样。
灯光亮起来的时候,唰一下,看到空气里的尘埃,我知道舞台是属于我的,我很安心。我不是为了执念而执念,我是为了爱而执念。回复6赞 - 认证#恋爱的犀牛20周年# | #孟京辉#孟京辉戏剧资讯认证2020-02-18
关于犀牛20年,刘润萱她这样说
我 是 一 个 不 怕 走 弯 路 的 人
刚离开孟京辉工作室之后的半年,我从来不会主动提起《恋爱的犀牛》,不是逃避,我就是要开始新的生活,所以我要让自己投入到新的状态中。但是,很难,是情感上的难。因为我把这里当成是我情感上的家。
很多年轻人都是从学校毕业之后直接来到这里,很像从一个学校到另一个学校,彼此之间都特别简单、特别真诚,不会有踏入社会的感觉,这里把我们保护得太好了。
现在回想起演明明的那些日子,都是雨水的味道、潮湿的味道,湿漉漉的。
《恋爱的犀牛》打开了我特别感性的一面。我是一个非常理性的人,沉醉于秩序化的生活,明明让我有一种不安全感,这种不安也被我带入了我的生活。
每天演完《恋爱的犀牛》,我都非常痛苦,好像每天都失恋了一次一样。这种痛苦让我反思,是不是我有问题,是不是我能力不够,是不是我能给明明的东西太少了?我为什么不能像很多成熟演员一样,离开剧场,好像就把衣服脱掉了,把角色也扔在那个地方,可以再回归自己的生活。但是我做不到。我开始怀疑自己,于是我想做出一个改变。
去年我回来“救火”演了四场明明,和新的马路碰撞出很多新的东西,当时我就感慨,明明永远是年轻的,而我已经长大了,我好像做不到那种孤勇了。那段时间,我正好又对自己有了新的不满意,《恋爱的犀牛》突然再一次的到来,就像上天给我的一个礼物,告诉我:你还是要记得,你曾经做过一件特别棒的事。
痛苦是无处不在的,我现在愿意把它理解成,这是为我后面的角色做准备,好像就没有那么痛苦了。或许,这是做演员这份职业最好的一点,你经历的任何事情都不会白费,都是有用的。
我是一个不怕走弯路的人,我不怵,真走错了,就走错了。路是人走出来,你怎么就知道它不对呢?我也不怕撞南墙,你撞了,才能知道这条路是怎么回事,我就这么轴,我不准备改变。回复5赞 - 认证#恋爱的犀牛20周年#|#孟京辉#孟京辉戏剧资讯认证2020-02-13
关于犀牛20年,张隽溢他这样说:我也是一个把心挂在外面的人
“我第一次见到孟京辉导演, 他的“帅气”吸引了我,之后便有了多次合作,直到 2008 年与齐溪搭档演《恋爱的犀牛》。马路和孟京辉导演身上有一些东西很像,就是很执着、很有力量、 很有劲。那时,孟京辉导演身上的敏感和执着,以及他对社会不同的理解,这些都会感染到我。
我记得我演完第一场后,没去参加庆功会,而是独自一个人在街上走了两个多小时,心堵在那儿了,说不出来的感觉。
马路符合我的特性,跟我很像,是一个把心挂在外面的人,任凭风吹雨打,他可能被人认为是疯子,但实际上是大家疯了。因为在遇到爱时,谁都会疯狂。我就是这么“硌”。
演的时候,偶尔我也会走到台边,坐在舞台上,和观众靠得非常近,其实我就是想和他们说一些我想要告诉他们的话。我想打破一些东西,同时我也想向他们要一些东西。
可能我也真的挺像饲养员的,会觉得有些时候是在和图拉窃窃私语。图拉听马路讲话,是他值得信任的、真诚的朋友。图拉也会静静地听马路说它拥有强大的外表,干净的心灵,忧郁的眼神。其实图拉就是马路,马路就是图拉。
以前,很多人在乎《恋爱的犀牛》的结局,但现在不是了,可能观众也成长了。过了几场以后,观众反响越来越热烈,很多观众都能背出其中的台词,我感觉无形的压力压在身上,演不好就对不起观众,我就像是成长中的“犀牛”。所以演犀牛也可以说是一种幸福的痛苦。
到现在《恋爱的犀牛》也会在某个瞬间影响到我,它像是一把利器,把生活中层层包起来的东西划开了,虽然感到痛,但能让我变得简单,变得执著,让我更想坚持我想要的东西,除了爱情,这一生还有好多值得我们坚持的东西。可能让人发现:“原来我会呼吸,过去的我把心包得太紧了。”这是一个精神上的戏,不仅仅是爱情, 而是希望把所有美好的东西坚持到底。”回复6赞 - 认证#恋爱的犀牛20周年# | #孟京辉#孟京辉戏剧资讯认证2020-02-13
关于犀牛20年,郝蕾她这样说:我是芥末味的明明
“演明明的时候,我23岁,那时候我对爱情的炽热的理解、那种向死而生的念头,都和明明很匹配。
是老天爷对我好呢?还是对我不好?很难说清楚,当我觉得自己需要一个这样的表达时,这个戏就来找我了。很奇怪,人生跟艺术并行了。
我和段奕宏的这一版,我们把两个人的关系处理得更加极致,马路很强烈地爱明明,明明则是很强烈地爱陈飞,对马路几乎是不屑一顾。后来过了些年,我觉得明明没有什么了不起,了不起的是马路。再往后,我又觉得红红的台词写得更好:“爱情嘛,不就是你爱她,她不爱你,她爱着另外一个人,而另外一个人又不爱她。两个人相爱,注定分离。”其实这才是爱情真正的样子。
我一直觉得我演明明演得不够好。最开始我们在人艺小剧场演出,观众都在我脚底下,但是我心里永远会有一个无形的屏障在,我是演员,你们是观众,这种我自己营造出来的阻隔让我很不满意。
《恋爱的犀牛》对我最大的帮助是老孟(注:孟京辉)对我的刺激,他帮我颠覆了我原有对表演的传统认识,他那套是偏布莱希特的嘛。我当时就想,天哪,我到底应该遵循哪一个方向呢?还好我是个比较“疯”的人,所以,来吧!我愿意接受改变。
演明明的时候我就是明明,现在,我早就不是了。年轻时候的狂热,我可能早就没有了。
爱情,在年轻的时候,都是自我欲望的一种满足,站在我现在的位置再去看,其实有点幼稚。首先是我成长了,其次是你知道了爱情是一个磁场,你一个人创造不了,不太现实。
前两天我突然就哼起了《玻璃女人》:“我的爱人,我的爱人,你是我温暖的手套……”我就想,现在的年轻人真的能明白这个意思吗?我觉得大部分小孩不明白,你没那么重要,你是谁的手套啊?
我听过一个说法,说爱情,就像两个人中间摆了一罐蜜,你一口我一口,这罐蜜就吃完了。我和《恋爱的犀牛》之间也是这样的关系,那时候我站在那里,我就是那个人,怎么样都是对的,但是现在我不在那里了,那个“蜜”也吃完了,我必须往前走。但是我永远记得“蜜”的味道。
台词里说,明明是柠檬味的,我可不是柠檬味,我估计我是芥末味的明明。但现在,我又不是芥末味了,我可能没味了。我的味道到底是什么?我也不太知道,好多人对我的看法,其实都是他们的错觉。连我自己都在不停地破坏着过去的自己,我平均三年破坏一次,破坏郝蕾的表演,我就受不了自己总是在玩儿同一招。这种对自己的破坏,说到底,大概也就是从《恋爱的犀牛》开始的吧!”回复8赞 - 认证#恋爱的犀牛20周年# | #孟京辉#孟京辉戏剧资讯认证2020-02-13
关于犀牛20年,吴越她这样说:我回头一看,那个年纪再也不会回来了
“去年一个特别偶然的机会,我重新念出了《恋爱的犀牛》的台词,是在一个综艺节目的舞台上,我选了明明在陈飞走之后想象自己对他说的一段独白。然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年的视频在我小小的手机里面放出来,我看到了一伙我曾经非常非常熟悉的人,甚至当时的温度也出来了……然后我看到自己用一块白布蒙着眼睛,突然我的眼泪就下来了。
我今年47岁,演《恋爱的犀牛》时是99年,整整20年前,那时候的我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我会怀念,怀念的那个东西太复杂了,好几种“感”交集在一起,总结一下就是两个字:青春。
我看着视频里的“明明”丝毫不陌生,因为那个是我自己这颗“树”上长出来的某一颗“苹果”。
20年之后再去念《恋爱的犀牛》的台词,我觉得我甚至比当时念的还要好,那时候只是为了演而演,现在会有很多的回首。
唯一遗憾的是现在已经不年轻了,不能演明明了。这就是女演员的命运——当你有很多很多经历和感触之后,很多角色已经演不了了。
我是第一个去演这台话剧的人之一。这个“第一”意味着,你在演的时候,并不知道它未来会怎样,你演就演了,挺高兴。那时候年轻,也不去想等着你的是什么。
明明和马路对爱情的态度,我到现在都相信,我自己也体验过,那是一种叫做“同呼吸”的劲儿。《恋爱的犀牛》就是那种“劲儿”。现在回头看,我可以理解一个男人的离开和一个女人的执着了,讲得崇高一点,是有点慈悲在里面,能够跟他们通上“电”了。
你“爱”一个人和你“要”一个人,是两回事。
我听说《恋爱的犀牛》有一个“魔咒”,凡是演明明的演员都会经历一些故事?那么我就是“开国元帅”呗!
我现在的感触和自在,都是这20年的时间给我的。20年前我演明明,什么也没有分析,什么也没有判断,我只是去感受,然后表达出来。我当时一直跟孟京辉和廖一梅说,我怎么觉得我一下子都不会演戏了?那个时候我对舞台和自己的控制都是有限的,甚至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就演完了40场,然后大家就说好得不得了。
《恋爱的犀牛》在今天给我最宝贵的感触就是,我现在回头看,那个年纪再也回不来了,那是一种美好的感觉,没有遗憾。
但我也不执拗地强求那些东西回来,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执着这个?执着是一把“枪”,就看谁拿在手里,你身体里有一个朋友、有一个敌人,敌人手里拿着这把枪,你就“死”定了;“朋友”拿在手里,那你就战无不胜。”回复7赞 - 认证#恋爱的犀牛20周年# | #孟京辉#孟京辉戏剧资讯认证2020-02-13
关于犀牛20年,刘畅他这样说:你敢让我演吗?
“我在《恋爱的犀牛》里演马路演了四年,演马路之前我演了四年黑子。在同一出戏里呆八年,我的青春都交代在这了。
现在想起来那段日子,第一个画面就是奔跑,在很多地方奔跑,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奔跑。他让我被裹在一种一直往前跑的状态里。
最开始决定这件事的过程非常快。有一天在导演的车上,他送我回家,突然轻描淡写地说:“你演马路吧。”我问他:“嗯?你敢让我演吗?”他说:“敢啊,有什么不敢的?那就演呗!”就是这样。
我当时,纯属,无知者无畏。
他们都说我和马路有点像,轴,一件事做不到“差不多”,我就觉得缺点什么,停不下来。
12年,刘畅、黄湘丽主演《恋爱的犀牛》
演了一千多场的马路,但真正我觉得演对了的,差不多也就十场吧,这十场基本上都在最后一段时间里。这个“对”的意思是,我能强烈地感觉到观众和我是在一起的。
刚开始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在“演”,挺表面的,时间长了就形成了惯性,甚至连你自己都觉得状态特别好,情感丰富,观众也感动,但其实那都是假的。到最后面我才领悟,我不想“演”了,我就想踏踏实实给大家讲个故事,跟你好好聊聊天,就这么简单。
我让自己成为了马路,就干什么都对了。
14年,刘畅、刘润萱主演《恋爱的犀牛》
当一个人想要做一件事,完成一个梦想的时候,他会不管不顾,哪怕失败了也还是要奋力去追求,这个时候,这个人就是马路。所以在一段人生经历里,每个人都可能成为马路。
从《恋爱的犀牛》里退出之后,我就做了我自己的剧团“黑猫剧团”,从精神上讲,这个决定是和《恋爱的犀牛》有关系的,这也是一个“决定”,就像当初我决定演马路一样,你决定了,那你就应该去做。
如果你现在问我,未来我还会演马路吗?我会说,可能会吧,为什么不呢?我年纪比那时候大了,那也无所谓啊。哪怕有一天我七老八十了,为什么我就不能演《恋爱的犀牛》了呢?
如果一个人坚持一件事,坚持一辈子,一直到老,老头老太太了,都跑不动了,但是还在那儿跑,多有力量。
你别问我爱情是什么,爱情不应该是被谈论的,爱情应该是你去做的。
你也别问我《恋爱的犀牛》里最喜欢的台词是哪句,因为当我告诉你一句台词的时候,我会想到另外一句。”回复8赞 - 认证#恋爱的犀牛20周年# | #孟京辉#孟京辉戏剧资讯认证2020-02-13
关于犀牛20年,刘爽她这样说:从“蜗牛”到“犀牛”
我可以非常明确地承认,我想演明明,作为演员,这是一个我无法拒绝的角色。
她是乖张的、倔强的、性感的……太多面了,我不希望用某个既定的词语给她贴标签。我想塑造的是一个任何女孩子都可以在“她”身上找到自己的人。
所以我去饰演她的时候,会要求自己每一幕都是一个不同的状态,比如第一场是清高,第二场是疯狂,第三场是抵抗,第四场是性感。当然,这很理想化,要演很多场才能慢慢找到。
明明就是挺分裂的,这有什么不对呢?
经典不可逾越,可是我们年轻一代也希望能踩在“巨人”的肩膀上,呈现当下的思考,给当下的人看。我们组演员的特长就是音乐、演唱,所以在演出中选择了更音乐性的表达方式,唱了很多歌,都是现场伴奏演唱,可能也会从另一个维度去切入“犀牛”的世界。
当下的观众,尤其是年轻人,好像确实和20年前不一样了,我们也在演出后听到一些反馈,说:“太可笑了,这人在干嘛呢?在舞台上,撕心裂肺鬼哭狼嚎的。这是什么爱情?”但我绝对相信,飞蛾扑火,你没有过这个,不是白活了吗?
我以前觉得自己像蜗牛,触觉非常敏感,这个“壳”能让我在一个安全区里,不想打开自己。
后来演了《恋爱的犀牛》,我开始潜移默化地被“犀牛精神”影响,不想小心翼翼,也不想安好无损,想砸破自己的“壳”,哪怕受伤。
过去在舞台上,可能会多在意自己一些,想美美的,头发不能乱、唱歌音不能破。但是现在,我变得勇敢了。我可以随着心情变化去呈现、去碰撞,每天的我都不一样。
褪去蜗牛的壳,披上犀牛的外衣,我变得更有冲劲了,虽然莽撞或傻,但也不会完全失控和疯狂,我允许自己在一定范围内不计后果。当我把自己完全交给舞台、交给创作、交给对手和观众之后,我不再需要保护壳了,就是一个“赤裸裸”的我。这种感觉,是舞台的“爽”。回复4赞 - 认证#恋爱的犀牛20周年# | #孟京辉#孟京辉戏剧资讯认证2020-02-13
关于犀牛20年,齐溪她这样说:看自己的伤疤
“我经常梦见自己演《恋爱的犀牛》,出各种各样的舞台事故,要么是演着演着忘词了,要么是马上开场了,我还没到。我上一次梦见演它,记得特别清楚,观众席是竖着的,观众都垒着坐,然后我又忘词了……
《恋爱的犀牛》是我人生中第一个最重要的作品。我从大学还没毕业就开始演它,甚至为了演它连毕业典礼都没赶上。
我其实是一个特别不用功的学生,大学的时候,我们全班都非常非常知道《恋爱的犀牛》,但我完全没看过,也不知道,我唯一对它的印象就是那首《玻璃女人》,因为我们班有同学每天用磁带在那放,“我的爱人,我的爱人……”我就跟着听。我那时候特别不文艺,天天不上学,就想着出去玩。
大学毕业之前,我也不想去考什么单位,后来一个同学跟我说,你这么疯疯癫癫的,要不去孟京辉那里试试吧。我就去了。那时候要考三轮,考完第一轮我跟导演说,我可能第二次来不了了因为有工作,他说你也不用来考了,完事儿了直接来工作室吧。我后来想,那次考试,我也没做什么,就讲了几个冷笑话……可能因为孟老师这里的方式就是我擅长的吧。
我为什么会演上明明?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天上掉馅饼我接着的人,说是傻人有傻福也好,无知者无畏也好,还是命运选上了我。
我觉得在精神上,我和孟京辉很像父女,我生来就带着他的那些东西:不从众、反主流、有反叛精神、话不会好好说、路不会好好走、饭不好好吃、觉不好好睡、热衷于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就愿意去尝试一些不被人关注、不被人看好的、生涩的东西……
我至今看到孟京辉的胸膛里仍有熊熊烈火,燃烧得特别旺盛,我就跟自己说,你以后也要一直做一个不掉劲儿的人,还可以横冲直撞,像勇士一样,永远不能被生活打败。
我演明明的时候,在台上没有那么用力,反而是把力气都用在了生活里,我当时玩命地在生活里体验明明的情绪,摄入一切会让我感到痛苦的东西,当时因为焦虑脸上长了特别多痘,就为了找到那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我当时享受那样的自我折磨。
现在变了,可能真的是长大了,我可以在表演里找到通路了,而不是痛苦。我可以不再使大劲儿了,我才意识到原来那段日子,我心里是堵着的。
《恋爱的犀牛》对我的影响,是在很多年之后才让我看到。它开发了我对“信念”的认识。我是在今年才开始重新发现明明对我的影响,当年我为了她,做了很多折磨自己的事情,却完全没有领会到“她”表层之下的勇敢。今年我感受到了,我真的要谢谢明明,她教会我学会看自己的伤疤,教会我要心疼自己。回复4赞 - 认证#恋爱的犀牛20周年# | #孟京辉#孟京辉戏剧资讯认证2020-02-13
关于犀牛20年,张弌铖他这样说:我哪儿也不去
“虽然我没有故意去表现马路是一个“变态”,但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讲,我认为他是一个行为近乎“变态”的人,他本人并不是变态,但他不懂克制,就像一个偷窥者。
“我爱你,与你无关”——其实是一句很自私的话。
虽然我是这样理解这个男人的,但是我不会带着这种态度去扮演他,我完全按照马路的心行事:我就想得到你,无论我做什么,我都要让你接受我的爱。他单纯,就像孩子,想尽一切办法去得到一个心爱的玩具。他不觉得这个东西高不可攀,他不逃避,这是他可爱的地方。
我相信我们身边一定有这样想法的人存在,但他们不一定敢真的像马路这么去做。
我在塑造他的时候思考了很多,我必须要让现在的观众接受这个人、相信在舞台上发生的这些事情。所以我把马路的偏执集中在了对明明的态度上,他平时和兄弟们在一起的时候没有那么决绝,只有明明出现了,他才开始癫狂和勇敢。
马路对“美好”的坚持太极致了,在这一点上,我和他非常一致。比如最近我在练弹吉他,每天抱练八个小时,从白天起床开始练,晚上演完出回家还在练,一直练到凌晨两三点,手指头都劳损了,但我就是要把这件事啃下来。
我想把我热爱的事儿坚持透彻,可能在别人眼中就是钻牛角尖,生活也会告诫我们,这样不一定就是对的。我也想要左右逢源,当个老好人,但我做不到。
演《恋爱的犀牛》给我设置了一个新的难题,就是我怎么能在舞台表演中做到克制。在舞台上释放,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最简单的事,但我决定不释放。我知道,观众来,可能就是想看我情绪爆发,看我疯狂,但是马路不会那么做,我就不能那么做。
我绝对不会做迎合观众的事,因为我们需要给观众不一样的感受,不是吗?
是,这就是我在舞台上十年得到的底气,而且短时间内也不打算改变我的状态。我这人脑子笨,想不了那么复杂的事情,我就想把手头这件事干透了,别人跟我说,你应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我手里的事我还没搞定呢,我哪儿也不去。”回复3赞 - 认证